第305章 突然的尖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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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墨墨？忐忑？
還是說……面對自己的女兒，所以忐忑。
芮昕看著周以航，好一會兒後，她說：“是親子鑒定報告出來了嗎？”
“還沒有。”周以航說。
“還沒有？”芮昕有點兒詫異，“不是說今天就出來了嗎？”
“醫院那邊儀器出了點兒問題，暫時壓兩天，過幾天才會出來。”
周以航說得十分自然，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樣子，好像那份報告出不出來，他都認定了墨墨。
芮昕知道信任的意思，她輕輕的勾了勾唇角，不得不說，周以航這種信任讓她從心底得到了滿足。
周以航擡起頭，看著芮昕，半會兒後突然間握住了她的手。
很輕，不重，卻讓芮昕不由得心顫一下。
多久沒有這樣的時刻了？芮昕已經不記得，這看起來輕微的一個舉動，在芮昕的心中卻是一個大信號。
“一起去吃飯吧，我定了飯店，還定了墨墨喜歡的蛋糕。”周以航說。
芮昕擡起眸子，不知道怎麽了眼底有些濕潤，她及時制止住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緒，抽搐了一聲，轉過了頭。
“好，我去給墨墨換衣服。”
“芮昕。”周以航拉住芮昕，在她眼淚偷偷掉落之前，把她抱了過來。
她的眼淚滴在他的肩膀上，他的手不住地在芮昕的後背輕輕撫摸，一下又一下。
“芮昕，不管從前各自有什麽錯，我們這次好好在一起吧。”周以航說：“好不好？”
眼淚淹沒了她的視線，曾經那麽多次地想要放棄，那麽多次痛下決定要離開這個人，可是他只要釋放一點兒溫柔，芮昕就控制不住地朝他靠近。
她無聲地點了點頭。
因為她不敢說話，生怕一開口，就哭出了聲音，那未免也太難看了吧。
“啊……！”
病房裏突然傳來了尖叫的聲音，驚醒了相擁而抱的鴛鴦。
芮昕和周以航幾乎是同時松開手，又趕緊往屋裏跑，只看到墨墨站在病房中間，扯著嗓子尖叫著，聲音十分尖銳，刺激著每個人的耳朵。
“怎麽了墨墨？”芮昕趕緊蹲下身子抱住墨墨，“是身體又疼了嗎？哪裏不舒服？告訴媽媽，哪裏不舒服告訴媽媽呀。”
芮昕急得團團轉，查看了墨墨全身到下，受傷的地方沒有什麽不好的反應，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。
可是墨墨就是在尖叫，尖叫的聲音越來越尖銳，芮昕的耳朵也跟著耳鳴。
“你先別著急。”周以航單手攬著芮昕，又看向墨墨，“墨墨，你哪裏不舒服嗎？告訴……”
“啊！”
尖叫聲熱浪一般撲過來，墨墨突然推了周以航一把，推得又狠又突然。周以航沒有防備，居然被墨墨推得後退半步，跌在了地上。
“墨墨……”
芮昕眼神十分詫異，墨墨從前從來不會這個樣子，不會無緣不故地對人動手呢。
怎麽會這樣呢？
芮昕抿著嘴唇，又著急又心痛又疑惑，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安萊聽見了尖叫聲，跑進了病房，“墨墨這是怎麽了？”
芮昕搖了搖頭，“我也不清楚……”
“你不是一直在這裏嗎？”安萊說：“怎麽會不清楚呢？墨墨不會無緣無故的尖叫，一定是心理感受到了刺激，才會有這樣極端的反應，她不是很久沒有尖叫過了嗎？”
感受到了刺激……？
芮昕的表情越來越覆雜，她看了周以航一樣，而周以航正看向她，四目相對，兩個人的神情都帶著覆雜。
“是不是溺水的緣故？”安萊還在思索著，沒有發現身旁兩人的異樣，“墨墨溺水後，說話的頻率降低了，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影響。”
“最近有尖叫的情況嗎？”安萊轉頭看向芮昕。
“哦？哦……有。”芮昕說：“墨墨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，在手術室尖叫了一整夜。”
“那是因為她太疼了，才會有這樣極端的反應，這次還是哪裏不舒服嗎？”安萊趕緊檢查墨墨的情況，可是她檢查了一遍，也沒有發現什麽。
墨墨還是在尖叫著。
“墨墨，墨墨，我是安萊阿姨啊，你看一看我，我們先不要說話了好不好？”安萊說。
“墨墨，媽媽在這裏，媽媽在這裏啊。”
“墨墨？墨墨？”
“……”
安萊和芮昕努力勸說了半個小時，想要通過疏導和交流的方式，讓墨墨停下來。
可是半個小時過去，墨墨還是在尖叫，聲音已經啞了，甚至能看到嘴裏的血色，不能這樣下去了。
安萊站起了身來，“不能這樣下去，我讓人去配藥了，給墨墨用藥吧。”
芮昕蹲在原地，緊緊抱著墨墨，沒有說話。
“芮昕？”安萊看著她，“給墨墨用藥吧。”
芮昕還是沒有說話。
其實這樣的情況，用鎮定劑是正確的，可是鎮定劑對小孩子來說，有傷害，而且她不希望這樣的藥用在墨墨身上，這總讓她想起八點檔，狗血電視劇裏，給瘋子用藥的場景。
芮昕不喜歡。
見芮昕不說話，周以航對安萊說，“去吧，記得用最好的藥。”
安萊看了周以航一眼，又看向了芮昕，芮昕還是沒有說話。
“好，我這就去拿藥物。”安萊說。
——
一管鎮定劑打下去，墨墨才停止了尖叫聲，她像是洩了氣的氫氣球，軟噠噠地落在芮昕的懷裏，芮昕抱著睡過去的墨墨，心緒不可制止地蕩了下來。
“沒事的，墨墨會沒事的，不要太著急。”周以航走到了芮昕身邊，輕輕攬著她。
芮昕垂著眸子，“她以前不這樣的。”
“或許是溺水的緣故，對他造成了一定刺激。”周以航說。
芮昕看著懷中的墨墨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，“是嗎？”
“美國有個頂尖的少兒心理醫院，我們把墨墨送去國外治療吧，會治療好的。”周以航。
“不行。”芮昕想也沒想就拒絕了，“我不能和墨墨分開。”
周以航蹙了下眉頭，也沒有反駁，“那要不，我請幾個專家來國內，給墨墨看看？”
“不用這麽麻煩，安萊醫生一直是墨墨的醫生，之前的治療也有了明顯的轉機，我還是想把墨墨交給安萊醫生，她和安醫生有感情基礎，而且我也十分信任安萊醫生。”
“這樣……也好。”周以航妥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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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說……面對自己的女兒，所以忐忑。
芮昕看著周以航，好一會兒後，她說：“是親子鑒定報告出來了嗎？”
“還沒有。”周以航說。
“還沒有？”芮昕有點兒詫異，“不是說今天就出來了嗎？”
“醫院那邊儀器出了點兒問題，暫時壓兩天，過幾天才會出來。”
周以航說得十分自然，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樣子，好像那份報告出不出來，他都認定了墨墨。
芮昕知道信任的意思，她輕輕的勾了勾唇角，不得不說，周以航這種信任讓她從心底得到了滿足。
周以航擡起頭，看著芮昕，半會兒後突然間握住了她的手。
很輕，不重，卻讓芮昕不由得心顫一下。
多久沒有這樣的時刻了？芮昕已經不記得，這看起來輕微的一個舉動，在芮昕的心中卻是一個大信號。
“一起去吃飯吧，我定了飯店，還定了墨墨喜歡的蛋糕。”周以航說。
芮昕擡起眸子，不知道怎麽了眼底有些濕潤，她及時制止住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緒，抽搐了一聲，轉過了頭。
“好，我去給墨墨換衣服。”
“芮昕。”周以航拉住芮昕，在她眼淚偷偷掉落之前，把她抱了過來。
她的眼淚滴在他的肩膀上，他的手不住地在芮昕的後背輕輕撫摸，一下又一下。
“芮昕，不管從前各自有什麽錯，我們這次好好在一起吧。”周以航說：“好不好？”
眼淚淹沒了她的視線，曾經那麽多次地想要放棄，那麽多次痛下決定要離開這個人，可是他只要釋放一點兒溫柔，芮昕就控制不住地朝他靠近。
她無聲地點了點頭。
因為她不敢說話，生怕一開口，就哭出了聲音，那未免也太難看了吧。
“啊……！”
病房裏突然傳來了尖叫的聲音，驚醒了相擁而抱的鴛鴦。
芮昕和周以航幾乎是同時松開手，又趕緊往屋裏跑，只看到墨墨站在病房中間，扯著嗓子尖叫著，聲音十分尖銳，刺激著每個人的耳朵。
“怎麽了墨墨？”芮昕趕緊蹲下身子抱住墨墨，“是身體又疼了嗎？哪裏不舒服？告訴媽媽，哪裏不舒服告訴媽媽呀。”
芮昕急得團團轉，查看了墨墨全身到下，受傷的地方沒有什麽不好的反應，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。
可是墨墨就是在尖叫，尖叫的聲音越來越尖銳，芮昕的耳朵也跟著耳鳴。
“你先別著急。”周以航單手攬著芮昕，又看向墨墨，“墨墨，你哪裏不舒服嗎？告訴……”
“啊！”
尖叫聲熱浪一般撲過來，墨墨突然推了周以航一把，推得又狠又突然。周以航沒有防備，居然被墨墨推得後退半步，跌在了地上。
“墨墨……”
芮昕眼神十分詫異，墨墨從前從來不會這個樣子，不會無緣不故地對人動手呢。
怎麽會這樣呢？
芮昕抿著嘴唇，又著急又心痛又疑惑，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安萊聽見了尖叫聲，跑進了病房，“墨墨這是怎麽了？”
芮昕搖了搖頭，“我也不清楚……”
“你不是一直在這裏嗎？”安萊說：“怎麽會不清楚呢？墨墨不會無緣無故的尖叫，一定是心理感受到了刺激，才會有這樣極端的反應，她不是很久沒有尖叫過了嗎？”
感受到了刺激……？
芮昕的表情越來越覆雜，她看了周以航一樣，而周以航正看向她，四目相對，兩個人的神情都帶著覆雜。
“是不是溺水的緣故？”安萊還在思索著，沒有發現身旁兩人的異樣，“墨墨溺水後，說話的頻率降低了，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影響。”
“最近有尖叫的情況嗎？”安萊轉頭看向芮昕。
“哦？哦……有。”芮昕說：“墨墨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，在手術室尖叫了一整夜。”
“那是因為她太疼了，才會有這樣極端的反應，這次還是哪裏不舒服嗎？”安萊趕緊檢查墨墨的情況，可是她檢查了一遍，也沒有發現什麽。
墨墨還是在尖叫著。
“墨墨，墨墨，我是安萊阿姨啊，你看一看我，我們先不要說話了好不好？”安萊說。
“墨墨，媽媽在這裏，媽媽在這裏啊。”
“墨墨？墨墨？”
“……”
安萊和芮昕努力勸說了半個小時，想要通過疏導和交流的方式，讓墨墨停下來。
可是半個小時過去，墨墨還是在尖叫，聲音已經啞了，甚至能看到嘴裏的血色，不能這樣下去了。
安萊站起了身來，“不能這樣下去，我讓人去配藥了，給墨墨用藥吧。”
芮昕蹲在原地，緊緊抱著墨墨，沒有說話。
“芮昕？”安萊看著她，“給墨墨用藥吧。”
芮昕還是沒有說話。
其實這樣的情況，用鎮定劑是正確的，可是鎮定劑對小孩子來說，有傷害，而且她不希望這樣的藥用在墨墨身上，這總讓她想起八點檔，狗血電視劇裏，給瘋子用藥的場景。
芮昕不喜歡。
見芮昕不說話，周以航對安萊說，“去吧，記得用最好的藥。”
安萊看了周以航一眼，又看向了芮昕，芮昕還是沒有說話。
“好，我這就去拿藥物。”安萊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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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管鎮定劑打下去，墨墨才停止了尖叫聲，她像是洩了氣的氫氣球，軟噠噠地落在芮昕的懷裏，芮昕抱著睡過去的墨墨，心緒不可制止地蕩了下來。
“沒事的，墨墨會沒事的，不要太著急。”周以航走到了芮昕身邊，輕輕攬著她。
芮昕垂著眸子，“她以前不這樣的。”
“或許是溺水的緣故，對他造成了一定刺激。”周以航說。
芮昕看著懷中的墨墨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，“是嗎？”
“美國有個頂尖的少兒心理醫院，我們把墨墨送去國外治療吧，會治療好的。”周以航。
“不行。”芮昕想也沒想就拒絕了，“我不能和墨墨分開。”
周以航蹙了下眉頭，也沒有反駁，“那要不，我請幾個專家來國內，給墨墨看看？”
“不用這麽麻煩，安萊醫生一直是墨墨的醫生，之前的治療也有了明顯的轉機，我還是想把墨墨交給安萊醫生，她和安醫生有感情基礎，而且我也十分信任安萊醫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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